第六百三十二章 千里追魂
第六百三十二章 千里追魂 (第2/2页)吕岩仔细观察了一番心神中映照出的身影,其身形大致和神工鬼手马道平有着七八成的相似度。在这个身影的旁边,还另外有两道极其模湖的身影。
“这道身影应该就是神工鬼手马道平的吧?”仔细分辨了一番,其中一道较为清晰的身影,外形看起来和马道平极其相似。
至于说另外两道身影,甚至连是不是人形都分辨不出来。不过,吕岩还是有所猜测:“这两道身影,其中一道应当是那位聂隐娘,而另外一道身影,要么是接应对方的人,要么就是马匹之类的代步工具。”
按照吕岩的猜测,应当是马匹之类的代步工具,可能性会大一些。
“不行,这个影像还是太过于模湖了!”观看了一阵之后,吕岩不满足于只能看到这种模湖的影像,便开始琢磨起了,如何能让影像更清晰一些。
琢磨了一阵之后,他忽然有了灵感:“《奇门遁甲》乃是以数术之理,阐明天地之玄妙。我若是想要完善这一式‘千里追魂’,还需从《奇门遁甲》的中上找寻灵感!”
“若设甲乙丙丁……以相乘乘积……再得除数……复得加减……”吕岩心中快速思考,思维几乎运转到了极致。
“正好,我打入神工鬼手马道平体内的真气,正在他三百六十处要害节点之处。若以此法调节阴阳波动,正合乎此术数之理……”
“且待我试上一试!”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后,吕岩当即调运心神,以某种有规律的节奏,不断起伏波动。
这时,神工鬼手马道平身体的内三百六十处真气节点,开始此起彼伏的有规律的波动变化起来。因为这种波动变化极其细微,连马道平自身也未曾察觉到。
远在庐山县城的吕岩,在经过一番调试之后,很快便获得了清晰影像。
“看到了!”心神中,吕岩‘看’到了变得非常清晰的影像之后,不禁满意的笑了起来。
“果然,他们是乘坐快马离开的。”吕岩就看着影像中,聂隐娘与神工鬼手马道平共乘一骑,两人快马加鞭的往北边九江府而去。
吕岩在心中不禁暗道:“九江府距离庐山县有六百里之遥,他们快马加鞭,再由几个时辰变到九江府的境内。也不知这么远,还能否感应到如此清晰的景象?”
吕岩有心要尝试一下极限,干脆默运精神,一直保持着映照的景象。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马道平和聂隐娘两人距离庐山县越来越远,心神映照出的景象,开始变得越来越模湖。
直到两人行到三百里之外,吕岩这边就再也映照不出那边的画面了。
不过,虽然没有画面影像了,但吕岩这边还是能够感受到马道平的一些情况。
吕岩琢磨了一阵,便清楚是自己融入真气中的‘神’不够强大,再加上自身的‘神’也不够强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白了就是‘信号’不够强,距离远了接收不到‘信号’,再加上他这个‘信号接收器’灵敏度(神)不够强,所以才会失去联系。
摇了摇头,吕岩对此也不甚在意。在他看来,只要令精神继续壮大下去,迟早能够重续感应。
他现在每日天都用先天真气滋养精神,精神力的壮大速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他便可感应到五六百里之外了。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他所能。感应到的。
……
却说神工鬼手马道平这边,就在吕岩施展千里追魂,锁定他们的位置时,骑在马背上的聂隐娘,突然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来。
“怎么回事?”聂隐娘心下思绪疾转,想要找出这股不安的来源。
身为一个刺客,聂隐娘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除了因为她自身的能力之外,再一个便是这源自天生的直觉。
靠着这份直觉,聂隐娘躲过了数次必死的困局。
这次来营救神工鬼手马道平也不例外,聂隐娘靠着这份天生的直觉,感觉到了局面情况不妙,所以才会当机立断的带人离开。
当然,后面她知道了,吕岩心中没有杀意,再加上有意放纵,所以他们才能顺利离开。
但是这次不同,聂隐娘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包围来的那种不安感,就像是自己正浑身赤条条地被人注视着。
聂隐娘压下心中的不安,目光锐利的扫视四周,想要找出这种从四面八方来的“视线”。
但她不知道,这种全方位的观察,并非是源自人的目光,而是马道平体内的真气流转变化所生。
就如同扫描光波,扫过聂隐娘的身体时,就会被直觉敏锐的她所察觉。
可惜,聂隐娘不知道那里究竟,只以为周围潜伏着其他人,正在注视着她,所以她才会有这种感觉。
反倒是马道平,因为经络被封,感知力下降了许多,所以才会没有任何感知。
聂隐娘找不到暗中的目光,便只得夹紧双腿,让身下的马儿跑得再快一些。
直到跑到三百里之外的地方,终于甩脱了那种注视感,聂隐娘才让马儿慢了下来。
“刚才那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那人追了一路?”聂隐娘想不明白,但她又不能回去质问吕岩,只得压下心里的情绪,带着马道平继续往九江府赶去。
吕岩这边并不知道,他的千里追魂之法,竟被聂隐娘这位直觉敏锐的女人给察觉到了一丝痕迹。
不过,这也怪不得吕岩。
以真气为寄托,精神溶于真气之中,哪怕真气流转的再细微,也依旧会有痕迹。
除非吕岩能够不以真气为寄托,直接将精神凝为种子打入马道平,并能做到凝而不散。
如此一来,只要神魂没有吕岩那般强大,任何人都感受不到神魂细微的波动。
可惜,吕岩的修为还差了一个层次,尚还做不到那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所以才会显露出些微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