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换!
第十三章 交换! (第1/2页),!
温暖的阳光下,歌德平躺在沙发中,微眯的眼中,带着阵阵思索。
不论是胡迪的偏执,还是范德尔萨的阴狠,都被他‘看’在眼中。
不过,歌德并不在乎这些。
他在乎的是塞特!
无辜的塞特!
无辜的塞特在那两个家伙的设计下,选择曾经的魔药、炼金教室炼制那他见过一次的剧毒药剂——在‘摩尔多德’的记忆中,歌德见过这个药剂,甚至观看过完整的炼制过程,刚刚塞特的手法可以说是丝毫不差。
毫无疑问,对方是在模仿摩尔多德!
至于为什么?
自然是想要创造‘魔药、炼金教室’从‘学院’分离的情形。
或者说……
以此来找到控制‘学院’的契机。
从范德尔萨这位老妇人的话语中来看,对方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之前,这位老妇人失败了。
这一次?
对方依旧是失败。
因为,就算是‘摩尔多德’复生,都不可能再炼制一次【长生不老药】。
等等!
【长生不老药】?!
‘学院’暗藏的规则‘生死变化’?!
抓住了关键点的歌德,突然坐直了身躯。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摩尔多德炼制出了【长生不老药】,所以整个魔药、炼金教室从‘学院’中分离了出来。”
“假如是‘长生不死药’呢?”
“大概率,摩尔多德就会掌握‘学院’的规则了……吧?”
歌德想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疯王’有些时候相当盲目自大,但并不是真的愚蠢,一定会有一些后手准备。
就好似摩尔多德变成了金色的仓鼠一样。
也许是摩尔多德用【长生不老药】实验白鼠的缘故。
也许就是‘疯王’的后手呢?
这是谁也无法保证的。
但结果却是不会改变的:摩尔多德成为了仓鼠,且失去了重要的记忆,变得和真的仓鼠类似,在阴暗中苟且着。
而他借用【血鸦之灵】服下了【长生不老药】。
结果?
自然是好的结果。
不止这一点。
摩尔多德还为现在的歌德提供了一个思路:以超脱‘生死’的方式获得‘学院’的规则‘生死’。
对其他人来说很难。
对拥有天赋【时光回溯】的歌德来说,却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
值不值得!
在无法确切知道‘学院’的‘生死’规则具体是什么前,歌德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如果是他理解中的那种‘生死’规则,一切自然是值得的。
但如果不是呢?
甚至,最终只会出现【执掌者之钥(天堂旅店)】这种道具呢?
那就是血亏了。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
歌德选择用略微复杂却对自身没有消耗的方式。
当然了!
如果有人愿意给他探路的话,他更是乐意之至。
毕竟,现在的他,啥也不多,就是‘时间’多。
他,歌德,长生种。
嘎、嘎嘎!
【次等血鸦】在鸣叫中,一一飞回。
没有任何收获。
猫、狗、仓鼠、兔子,没有。
可能存在的背包也没有。
压缩饼干、水、罐头自然也没有。
这样的结果,令歌德揉了揉太阳穴。
“不会又得吃罐头吧?”
“不!”
“罐头也只剩下一个了,算是必要的珍稀物资了,那只能是压缩饼干了。”
一想到压缩饼干的味道,歌德微微皱眉。
他打算换个吃法。
“杰瑞,去烤一个压缩饼干,多放孜然和辣椒。”
歌德吩咐着。
女性旅店管理员马上行动起来。
那滋味?
一言难尽。
反正歌德是把烤压缩饼干从自己的食谱中剔除了——你永远无法想象原本就干的压缩饼干炙烤后越发干硬的口感,哪怕是有孜然、辣椒都没有用。
“也许我下次应该试试蘸芝麻酱?”
歌德一边想着一边走向了那条狭长的走廊。
吱呀!
‘天堂旅店’的门再次打开了
身着深色布裙的范德尔萨正站在旅馆大门范围外,面带微笑的冲歌德挥了挥手。
“上午好,摩尔多德。”
老妇人相当有礼。
但这并不能够改变对方的阴狠。
刚刚那深色布裙将鲜血、干尸、各种毒粉、仪轨痕迹、土壤等吸到裙子内的情形,歌德可是记忆犹新,他总感觉裙子下面是个无底洞。
“上午好。”
歌德颔首回应。
“你考虑的怎么样?”
老妇人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够。”
“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
歌德这样说道。
老妇人一怔。
“有什么不公平?”
“一个秘密换取一个秘密,很公平啊!”
老妇人强调着,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说服力,这位老妇人还抬起了双手,同时升起了一根手指,以两根手指左右交互,示意一换一的公平。
歌德笑了。
他学着老妇人的模样,抬起了双手,也竖起了手指。
不过,却是中指。
“你?”
老妇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要向前。
但是,马上的,这位老妇人就收住了脚步,硬生生地停下了。
“公平交易的前提,是双方对等啊!”
“而你看现在!”
“你连踏足我的‘旅店’都不敢,却要口口声声和我进行公平的交易——这样的公平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不公平。”
歌德靠在旅店前台,耸了耸肩。
“摩尔多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老妇人身上再次出现了茶气,看着歌德的双眼眼眶就是一红。
歌德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范德尔萨,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老。”
这话语好似暴击,让老妇人身躯颤抖,更让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你说过,即使我又老又丑,你对我也不会改变的。”
“抱歉,我失言了。”
“我看着现在的你,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你,这让我越发没有办法面对现在的你——四十二年,对你来说是一点一点流走的,但对我来说却是刹那间就改变的,在我的印象中,你永远十八,可事实上你现在已经六十了,这让我看着你就如同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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