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以界炼丹、窃界机缘
第七百六十二章 以界炼丹、窃界机缘 (第2/2页)受到四周虻虫和阵法的阻挡,余列无法亲自飞到古巫幼体的表面,但是他喷一口精血,还是能做到了的。
于是令余列惊喜的一幕出现了。
那庞大的古巫幼体得到了余列的刺激,将之误以为是族人,然后便是伸出了蜷缩的手臂,朝着余列隔空护过来。
霎时间,更是浓郁的的雷火气息,已经遍布了方圆万丈区域。
但是它们都没能侵蚀到余列的周身三尺。
因为在三尺之外,余列周身已经被浓郁的古巫气息所接纳和庇佑。
“果然可行!”
余列见自己成功的刺激到了古巫幼体,心间欢喜。
他不再迟疑,借着古巫幼体的主动庇佑,闪身便落入了古巫幼体的身上。
此时此刻,似乎因为失去了余列的身影。
四周的阵法越发的严密,且全部浮现,形成了立体的图案。
余列观摩着四周的景象,他看了看外面的那些虻虫,眉头忽然紧皱着。
只见此刻在他的眼中,庞大的地下空间,热力正在不断的上升,附近的灵气也愈发的暴动。
而那庞大阵法,正犹如一只丹炉,紧紧的将古巫幼体包裹在其中,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
余列望着此情此景,喃喃口中出声:“这、这怎么可能!?竟然并非只是单纯的在囚禁古巫幼体,而是再用大火,烹煮此古巫幼体。”
他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为何四周的虻虫能够吞吐雷火,且将此古巫幼体围困的如此紧密了。
如此状况压根不是古巫幼体所伴生的虻虫异变,反客为主了,而是被人故意这般布置,意图用虻虫们抽干了古巫幼体身上的神力灵力,并将古巫幼体炼制成一颗“大药”!
至于布置下如常手段的存在究竟是谁……丹鼎仙宗无疑了!
“好个手段!”余列心间慨叹。
在此长生界,丹鼎仙宗先是以一界作为药园,圈养长生不死药,供给仙宗使用。现在在长生界的内部,竟然也在持续的炼化如此一尊巨物。
前者能够给丹鼎仙宗带来多少好处且先不谈。
余列面前的这一头古巫幼体若是被成功的炼化,制作成一粒丹药。
此等丹药,恐怕服之便可立地成就地仙!
目光闪烁,余列紧盯着躁动不堪的四方,他心间一定,当即就不管不顾的纵身化作一团流光,猛地朝着那古巫幼体冲撞而去。
叮咚一声响,他仿佛一粒石子投入了深潭当中,激荡起阵阵灵光后,成功的遁入了那古巫躯体当中。
与此同时,那已经浮现的丹鼎大阵,其灵光也前所未有的汹涌起来,并且有道道强横的神识,忽地打破虚空,落在了此等地界,扫视四方。
“哼!此地有贼子钻进来了?”
“谁人敢觊觎我仙宗大业!?”
神识一共有三道,其道道都是地仙级别的神识。
它们相互之间所言语的,正是察觉到了余列在此地的痕迹。
好在余列此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钻入古巫幼体之中,还故意隐藏了气机。
如此一来,即便是在三尊地仙的窥视之下,他也没有被揪出来。
一番神识扫荡过后,那三尊地仙瞥了眼躁动不堪的虻虫们,相互言语:
“此地肉虫暴动,定然是有人一不小心闯进来了。不过应当是又和从前的一般,沦为了肉虫口粮。”
“然也!大兄所言正是。”
唯有其中似乎最为年轻的一道神识,它疑惑的多看了那古巫幼体一眼,但在反复打量之下,此人也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如此一来,三道地仙神识便缓缓的消散在了此地。
彼辈抽离而去后,四周的虻虫、庞大的丹鼎大阵也逐渐的恢复平静,就好似刚才余列出现在此地的一幕,仅仅是幻想罢了。
而此刻,余列正钻在古巫幼体之中,他顺着古巫幼体的血管,在其体魄中游走得不亦乐乎!
他以脚步丈量着这一具古巫躯壳的大小,发现此物只是幼体,年岁和境界放在人类当中还只相当于婴孩。
但是其浑身上下所有的筋肉、骨骼、窍穴种种,无一不是齐全,无一不是饱满精纯。
余列每在古巫幼体之中游走一刻,他心间关于此等躯体的感悟便多一重。
终于,七天七夜之后。
经过古巫血管的输送,余列来到了此物的头颅所在。
此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层水帘般的景象,只需要他跃入其中,便可纵进古巫幼体的脑壳中,然后就能尽情的尝试着炼化、夺舍等种种想法了。
面对此等机缘,余列着实是不忍错过。
于是他站定在古巫血管当中,朝着对方的头颅所在折腰作揖:
“道友,得罪了!”
话音落下,余列当即跨出步子,迈入了这一头古巫幼体的脑壳中。
轰隆!
他的身子入内,还没有站稳脚跟,耳中便凶猛的出现了一道道凄厉的呐喊:
“恨恨恨!”
“复仇复仇,讨伐天外邪魔。”
此种魔音杂念,可比余列先前所有经历过的都要强。
好在余列对此倒也算心有准备,愣了一刻钟后,他成功从愣神的状态当中回过神来,并强行压制住自己的七情六欲,防止被魔音影响,当场走火入魔掉。
心智苏醒,余列发现古巫幼体中的模糊杂念,果然就是长生界那破碎的世界意识所化,且是根源所在。
此物置身在长生界中,其既是丹鼎仙宗养炼在此地的一粒大丹,也是长生界奋起拼搏的最后一招。
如此发现,让余列心间原本一个模糊的念头,也逐渐成形:
“丹鼎仙宗以一界作为炉鼎,熬炼此物。长生界以一界底蕴作为供养,培育此物。
那么我若是炼化了此物,岂不是除去这具躯壳外,亦能窃据如此一界,将之炼入仙园当中!?”
砰砰砰!
余列琢磨着,感觉自家化身中的心脏正不争气的急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