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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禹王庙剑圣斗剑神 汴梁城闽怪闯和社

90 禹王庙剑圣斗剑神 汴梁城闽怪闯和社 (第1/2页)

台下早跳上一人,刚到台口,就见慕容龙城俯身一记扫腿,将周遭十数片铁书页裹起,踢飞出去,那人不及细想,宝剑出鞘,飞身而动,闪电一般,将铁书页击落,原来这十数片飞页竟要取台上几个活人性命。慕容龙城见来人破了他的杀招,不禁笑道:“偏你爱做和事佬。”“谁让我是义和社呢。”台下有数人惊呼,“神剑到了,神剑对剑神,有好戏看。”那声浪从东到西,一层一波。慕容龙城道:“你用的是我慕容家的剑法,还敢跟我动手。”慕容飞道:“我不用剑也能胜你。”“了不起,听闻你修习八极九转神功,不知这九转到哪里了?”“这不是慕容家的功夫,你不当知。”“小子,还想瞒我,你不过看了几天道藏真言,大言不惭,还想开宗立派不成。我料八极,无非天、地、山、泽、雷、风、水、火,九转不过大小,快慢,缓急、远近,先后,动静、有无、虚实,阴阳。前八极八八六十四种变化,后九变九九八十一门神通,你要胜金太保,应是八极为拳,九转为剑,拳剑兼修。”慕容飞眼神一缩,没料到剑神侃侃而谈,虽不中亦不远,心中不禁叹道,“天下有道之士无不有过人之处。”开口道:“不愧为剑神,今日斗胆和剑神斗剑,赢了却要些彩头。”“你且说来。”“那白芒剑为我师佩剑,另外,”慕容飞伸手一指骡马圈里,一头金睛白毛大骆驼,道:“这是我兄弟坐骑,我也要带走。”
  
  两人放对,一把阴阳剑对两把宝剑,剑神左手步光,右手白芒,正要夹击,忽然身后行来一人,一伸手轻轻巧巧将白芒剑拿走,就似递过去一般,能无声无息欺身到剑神身后,又能从他手中取走宝剑,这是何等修为。慕容龙城大吃一惊,刚要出手,猛抬头望见来人背影,不禁一颤,剑交右手,不再言语。台下人看得都是目瞪口呆,良久一片海潮般声浪,“剑圣,是剑圣大人。”来者非别,正是剑圣慕容延钊。只见慕容剑圣回过身来,站在慕容飞身前,开声道:“白芒剑是我佩剑,我自取之。”慕容飞眼中含泪,正要下拜,剑圣道:“不要拜,你是义和社社首,要多积威望。”台上三位慕容剑客对峙,
  
  剑神道:“圣山已毁,你便是丧家之犬。”剑圣道:“姓独步就一定好过姓慕容。”慕容飞道:“今日便清理门户。”慕容龙城哈哈大笑,忽地大袖一抖,飞身下台,身形电闪,竟踏着人头飞走,台下人山人海,如何躲避,慕容延钊也是大袖飘飘而追,脚下踩得都是人肩头,剑神踏过之处,一片狼藉,七八人哀嚎倒地,满头脸血污一片,剑圣脚下却是片尘不染,人都没有知觉,只是头顶一阵风声,便过去了。慕容飞晚了一步,也要跳出擂台,奈何台下人都知识了,一团团散开,盯着慕容飞,心想这神剑要来踩,逼法闪他个跟斗。正无奈间,人群中忽地几双眼睛看来,慕容飞大喜,飞身下台,几个起落,每每有人垫手,五六个跳跃,便脱了擂台周遭,疾追而去,却是几个和社兄弟垫脚接力送他出去。
  
  擂台无了知应,莽和尚一马当先,先取了大骆驼,余者一片哄抢,擂官禁止不住,好好的七绝擂变作闹剧一般,直到皇城司的官带着巡检军巡铺三百军士到了,百姓跑个干净,地上一片狼藉。
  
  且说三大剑客,施展身法,蹿蹦跳跃,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一道烟出了外城,直直跑了三四十里。慕容飞落在后面,但后劲十足,遥遥看见前面剑圣,大袖飘飘,宽大身影不摇不动,脚下大踏步而行,一眨眼便是十丈,剑神慕容龙城却是半侧身,眼角微微看着后面,头颈不动,下身发力,脚尖点地,如同奔马,却不激片尘,身形飘忽,一左一右,兮忽间冲在前面。小剑圣自是认得,剑圣施展正是白泽踏虹身法,剑神却是灵犀逐月身法,两人都是辅以白蟒气,当下长啸一声,正要施展仙猿摘星的功夫,忽地眼前人影一晃,现出两人,堵住去路。
  
  慕容飞抬头望去,但见两人一高一胖,神头鬼脸的不似好人,便喝道:“什么人,拦爷爷去路,逼法投胎嘛?”那两人却不答话,互视一眼,阴恻恻一笑,同时抽出兵器,高个使一对铁枪,胖子使一对飞爪,一个近战,一个远攻。慕容飞喝道:“报名再战,爷爷剑下不死无名之鬼。”高个道:“饕餮上官与便是。”胖子道:“我叫蚩尤诸葛濡。”小剑圣哪知这是三十六神兽中武功最强的两人,听说是畜生,立时拔剑而起,三人对手,慕容飞一把剑迎战两大神兽,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心中暗道:“这两个武功如何高出同辈许多。”记挂剑圣,大喝一声,剑发风雷,诸葛濡飞爪先被削断,怪叫一声,跳出圈外,上官与舍了双枪,一按镚簧,四个枪头轮番射出,被狂风剑法破去,趁着空挡,两个抹头便跑。慕容飞不便追赶,恨恨看了一看,转而追寻剑圣痕迹而去。
  
  直奔到六七十里外,一处破败禹王庙前,但见地上枯枝败叶形成一圈圈痕迹,剑圣正站在圈外,负手而立,剑神早不知去向,慕容飞上前看了,只见内圈枝叶都是齑粉,外圈叶子片片都被斩断,圈内泥水漩涡印在地上,圈外东西两排脚印相对,便知两大高手交手极快,只两三招便分出胜负。他忙扶住师尊,剑圣笑道:“你看他剑法如何?”“此等人纵然武功盖世,也不过一贼尔。”“他本是我家族幼弟,每每被我掩去风采,终是负气出走海外,这番却是得了妖僧绝技,融会贯通有备而来。”“师尊终是胜了。”“我根基破败,不能胜他,只是破了他圆融无懈的剑气,以后你要杀他,便容易多了。”慕容飞眼中流泪,拜伏在地,慕容延钊道:“痴儿,再遇到他,只消他用剑施展刀法,你便退上三步,再用‘惊天’杀他,为我家族清理门户。”说罢大袖一甩,飘然而去。
  
  是夜,义和社总舵内灯火依依,几人团坐,曹骏道:“诸位,今日大哥现身后追寻剑圣而去,想来很快便能归来,我等静候几日便可。”柔水仙子道:“也不知我那痴儿如何了?”曹骏和张果对视一眼,道:“师姐不必担心,大哥有消息传来,虽然伤重,但未损根本,在西昆仑养伤,卜圣、医圣两大圣主都在,如何能有事。”原来众人都不知那烈火童子二次现身,二次受伤之事。正说话,曹骏忽然起身道:“竟有屑小敢来?”率领众人出门迎住,但见门里门外簇簇拥拥进来百十号,因没有应门童子,直直闯了进来。两伙在二道门外撞上,曹骏领先,张果吩咐展青天等护住后院,恐有调虎离山,又让四大鬼王巡查,预备放火,只七侠各持宝剑迎敌。远远见那伙人穿的花花绿绿,头脸看不真切,言语传来,也是俚语怪话,听不清楚。张果听了片刻,道:“此皆南疆怪客。”曹骏道:“不错,还有变了调的闽音。”抬头喝道:“有为首的出来答对?”那伙人倒是听的明白,又簇拥一阵,人群分开,闪出一人,倒是熟人,正是毒王向不灭。
  
  曹骏铁伞一摆道:“你待怎样?”向不灭大步而来,开声道:“我知你想杀我,咱家也想灭了你义和社,今日却是公事。这些乃是闽国归附义士,要在城中建庙,遍寻汴梁城,只这里风水好,奉劝尔等速走,不要等我动手。”张果望四下一看,低声道:“来的不止南疆九十六洞妖魔,我看四下还有神兽逡巡。”曹骏深知此役凶险,对手人太多,不敢怠慢,摆动铁伞,招呼众人布成阵势,七绝剑阵一成,顿时制住全场,那乱糟糟的南疆高手都寒噤起来,没料到几个人能爆发如此杀气。向不灭道:“我劝你等让出地方来,尔等阵法虽然厉害,奈何无高手镇压阵眼,少顷动手,若是被抓几个来,看你们让是不让?”张果铁杖一横道:“哪个先来送死?”
  
  向不灭却不会触这霉头,往后一张,人丛中行出一位,周身银饰,是个老头,开口便是半生不熟的官话道:“这里没人了,让给我吧,我叫苦藤叟。”张果并不答话,出手便是一杖,那老儿说话费劲,招法却不慢,一抬手,掌中现出一对银圈儿,夜色中寒光闪闪,张果看的真切,那圈子只手持处圆润,其余部分都是刃口,锋利异常,便知这是奇门兵器,打斗起来,还能飞出伤人。两人相斗不过三五个回合,张果铁杖一圈一点,正穿过双轮缝隙,直直点至老叟肩窝,那苦藤叟大声呼痛,翻身栽倒,被人抢回,又有人踏出道:“棍子当刀子用,我是舍陀。”手使双刀,丢个刀花,飞身而来,三五个回合,被张果用铁杖做拐子,在舍陀双腿间一别,将人绊倒,这厮还不服,跳起来还要动手,又是一跤,起来又是一个跟头,连连绊倒四次,终是双刀脱手,躺在地上,一道烟滚了出去。火光中一个女子闯了出来,二话不说,搂头便打,张果眼神一扫,才看见这女子使得乃是一条铁扫帚,也算古怪,连刷了几刷,如何能碰到张果,十余回合,被张果一抖手,将铁扫帚打飞出去,直震得这女子眼泪都出来了,跑将回去边回头喊道:“我叫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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