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皮磨蹭桑寄生
第十一章 白皮磨蹭桑寄生 (第2/2页)王发根和刘生地被赵仁琦搞蒙了,对望一眼,又看了看赵仁琦的表情,也看出了一点儿门道儿,心下对牛千斤看不起;但二人不多说话,开始重摆棋局,故意一个子、一个子地摆,摆得很慢。
牛千斤看着王发根和刘生地摆棋局,神情逐渐紧张起来;眼看着那副著名的江湖残局——“太白醉捞水中月”已经摆好,牛千斤故作不经意地往四周扫了几眼,有点儿失望。
这副江湖残局也是有来历的。
话说唐朝大诗人李太白自从仕途失意后,便终日沉醉不醒。
传说有一天晚上,皓月当空,月亮的倒影在江水里看起来是那么大、那么圆又那么亮;李白在采石矶江边喝醉了酒,在那里摇摇晃晃,伸手想要捞起水中之月,岂料一个立足不稳便跌入江中溺水而死。
可怜诗中谪仙人,千古无二的大诗人——李太白就这样抑郁辞世:令古今无数文人墨客为之惋惜、慨叹!
这副残局,是由江湖八大残局之一的《带子入朝》改进而来,一开始的“脱帽”走法就伏下“带子”的陷阱。
当红黑双方进行到最后阶段,黑方“一照一闲”,而红方主帅左右移动,双方不变作和。
红帅的左右移动,就象喝醉了酒的诗仙李太白左右摇晃;
而如果红方贪攻冒进小兵,就会被黑方暗藏的黑炮倒挂金勾,消灭掉红方的花心兵;就象醉酒的李太白伸手往水中捞月,重心不稳而落入江中溺毙一样。
“开始吧!摆好了!”王发根和刘生地几乎同声说道。
赵仁琦冲牛千斤挥手揖让道:“请入座!”
牛千斤表情很无奈地坐下,两眼虽还看天,但明显眼中的光彩大不如前,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嘀咕:
“表弟怎么还不来接我呢?这时间该到了呀!赢了好说,输了怎么办呢?兜儿里可就剩下回参鸩的车票钱了!”
牛千斤心里边嘀咕,那眼睛边从围看人群的缝隙中往四外瞅。
围看的人不明就里,以为又来了一个高手,要拆赵仁琦的台,都鼓足了劲儿看热闹。
鲜于琪和轩辕竹沥自然也已经看出了门道,心里暗笑道:“没想到赵仁琦这小子对付人还有一套!”
“借光!”“借光!”
正当牛千斤满脸失望准备硬着头皮迎战之时,一个身着一身鲜亮、崭新西服的青年男子很客气地挤了进来,进来后,这青年一把拉住牛千斤拽起来喊道:
“白皮哥!你在这儿捣什么乱?仁琦叔是我们这一带的棋王,你的水平给他提鞋也不够——快跟我回家吧——我爸你舅舅怕你在这大会上乱花钱买假东西,接完你电话就叫我来接你了。快走吧!”
又冲赵仁琦说道:
“仁琦叔!不好意思啊——我表哥他不认识您,别往心里去!一会儿您这儿完事儿了到家里坐坐,我爸等着您呢!”态度很是恭敬。
棋王?赵仁琦?
认识赵仁琦的人都知道,他的确在这一带没有对手,私下里被人称为“棋王”;不认识赵仁琦的人则很兴奋——原来这个就是被传为“棋王”的人!
棋圣鲜于琪则心说:
“小子!你是棋王,我是棋圣——有意思!看来往下还真有得玩儿!”
轩辕竹沥瞥了一眼鲜于琪暗道:
“棋王、棋圣,看来这爷俩儿真是有缘!以后,这棋圣老弟的日子再不会寂寞难熬了!”
人群一片悄悄的议论声,嗡嗡不断。
没等赵仁琦说话,牛千斤突然来了精神道:
“什么棋王?一摆地摊儿的能有什么本事?我这就给他来个难堪!——什么白皮?”腾出一手指了指拉他的青年吼道:
“钱寄生你给我听好了——我叫傅柏丕,外号牛千斤,不要叫什么白皮好不好?”说完冲所有人喊道:
“你们听好了——记住我的名字,如果哪一天你们不小心被刀砍斧剁弄伤了,白皮可以止血长肉的;我的外号叫白皮,但我不喜欢这个外号,麻将场上也没人喜欢白皮这张牌;白皮还有个名字叫‘牛千斤’,我喜欢!来劲儿!”
钱寄生被牛千斤搞得哭笑不得:
“你这都说的什么呀?什么药啊麻将的,什么刀砍斧剁的——今天大会的好日子,干什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你是真懂中医给人家在这儿卖弄看病的本事?还是牌技高明给人家在这儿科普麻将知识?乱七八糟——快走吧!一会儿家里人等急了!白皮哥!”
围看的人也一阵阵哄笑,虽然看得莫名其妙,但挺好玩儿的;都想弄个究竟,纷纷把目光都转到了这两兄弟身上。
牛千斤本就没说过瘾,发现大家现在很关注他们哥俩儿;尤其是他,更来劲儿了——他用手指指钱寄生,继续冲围看的人提高嗓音道:
“看见没?他叫钱寄生,我表弟,就是桑寄生的寄生,风湿病的克星——如果谁有风湿病,可以找他——我表弟,他就是治风湿病最好的药!”
又冲钱寄生吼道:
“什么白皮哥?搞清楚了——我叫牛千斤,是你牛千斤表哥!我没叫你寄生虫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以后要搞搞清楚!”
钱寄生赶紧冲众人说:“别听他的——桑寄生是中药材,我不会治病,也不能治病!我叫钱寄生,不是桑寄生!”说完拽紧了牛千斤往外走。
牛千斤又冲赵仁琦说道:
“你等着!我还会来找你算账的!”边说边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状被钱寄生拽走了。
钱寄生边走边回头想跟赵仁琦打再打个招呼,赵仁琦冲他挥挥手——示意不要说了,他没事儿;钱寄生冲赵仁琦也挥了挥手,转身同牛千斤消失在人流中。
围看的人不明就里,等着看热闹却没看成;有些遗憾,小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每个人都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