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抱着她
3 抱着她 (第1/2页)靳砚南到底知不知道她要联姻,直到跑马结束了闻梨也没猜测出来。
回到家,洗完澡,闻梨拿吹风机往妆台坐下,刚准备吹头发,置顶的群消息开始接连冒出小红点。
桑宁:【@梨梨,我听我大伯说你家出事了,什么情况?】
宋云乔:【哈?@梨梨,怎么了?】
果然这事儿瞒不了太久。
关掉吹风机,闻梨摁住语音,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做了个简单的概述。
桑宁发了一大段感叹号过来。
紧接着是群视频邀请。
这头发左右是吹不成了,闻梨把手机夹在支架上,点了接通。
桑宁的脑袋凑到手机屏幕前,一张鹅蛋小脸漂亮清透,语气满是担忧:“梨梨,你要联姻真的假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大家可以帮着一起想办法呀!”
闻梨又怎会不知道她们两个的处境。
泥菩萨过河,能保全自己的一方自由已经不易,她自己家的事,只能自己去解决。
宋云乔比桑宁冷静些,清绝的眉目四平八稳,拣重点问道:“你要联姻的事靳砚南知道吗?我听说他已经回京了。”
桑宁一拍手掌,“诶对!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帮你的,你家的资金短缺对那少爷来说不过漏漏手指缝的事儿。”
闻梨摇摇头:“我没说。”
闻梨有段时间没去骑马,白天跨马鞍往上一坐,有点儿抖。
靳砚南察觉,直接接过缰绳接替教练的位置,亲自带着她溜了半场。
“别慌,你人掉不下来,就算掉下来,我也能稳稳当当接着你。”
闻梨当时心神一晃,差点儿就想和盘托出。
桑宁不解,“为什么不说?他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疼,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闻梨抿着唇,情绪通透冷静,“我和他到底不是真的兄妹,他没有义务对我一帮再帮。”
小时候的玩伴之情能维持到现在她很珍惜,她不想把靳砚南当摇钱树,他也不是任何人的救命稻草。
况且和裴家联姻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填补闻家如今的窟窿,以闻氏日渐衰落的现状,只有搭上裴氏这艘大船才能重振辉煌。
闻梨是学舞蹈的,她一点都不懂经商之道。
父亲在此之前也从没对她说过这些,只愿她过得自由散漫。
可这段时间,他总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有些事心照不宣,说开了反而伤及父女之情。
她有自己应尽的责任,她明白的。
言罢,视频里的三人皆是沉默。
桑宁再为她焦灼也是无用,她不也是被推到联姻之中的一枚棋子吗,家族维系,亲情绑架,对错难分。
闻梨扬着唇转圜话题,“其实也还好啦,裴临洲长得还不赖。”
桑宁:“真的吗,不过这人之前没怎么听说过,什么来路?”
宋云乔:“我倒是听我大哥提过,裴氏做进出口贸易发家,资本雄厚,裴临洲刚刚接掌裴氏,此前一直管着家族在海外分区的生意,才回国不久。”
桑宁:“难怪……”
-
斯诺克打得意兴阑珊,靳砚南直接一球清杆结束战局。
扔杆往靠窗沙发敞腿坐下,他点了根烟,俯瞰窗外京三环的霓虹灯火,冷峻的脸在青烟缭绕中显得格外晦暗。
傅景深姗姗来迟,和包厢里众人打了招呼,手上捏着薄薄文件往靳砚南对面坐下。
“喏,来龙去脉都在这儿了,我的人查了又查,不像是陷害,食品行业本就得千万小心,闻家这回估计真得自认栽。”
靳砚南接过文件,深眸凌锐扫过,他长指一点。
傅景深凑眼过去,“恒亚可是闻氏几十年的老合作伙伴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家贼才难防。”靳砚南言简意赅。
傅景深脸色微变。
傅家和靳家当年在京市可谓并驾齐驱,可傅家正是因为出了个吃里爬外的家贼,家族事业遭受重创,到近年才有所缓和。
“我暂时不方便出手,你替我查。”
“没问题,我安排。”
谈完公事,傅景深往沙发一靠,手扬了扬。
身材窈窕的侍者恭敬送上红酒,他接过,又挑了杯放到靳砚南面前,“对了,你不是去见小闻梨了吗,怎么还不跟她直接挑明?”
靳砚南抿了口酒,压着眉沉默。
有人惦记不是小姑娘的问题。
问题在男人身上。
“别怪我说不好听的,你说你从小到大给人拦了多少次,初中,高中,大学,你又能拦得了多久。”
傅景深跷起二郎腿,“何况这次,我听说闻梨和那姓裴的相处不错。”
靳砚南握紧酒杯,唇线绷直。
“其实一劳永逸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靳砚南睨他,洗耳恭听。
傅景深一字一顿:“关系挑破,然后,你娶她。”
靳砚南仰起头,酒杯见底。
那张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变。
傅景深哦豁一声,“原来你早就想过。”
傅景深浮浪轻笑,语气欠欠调侃,“亏得小闻梨对你一口一个哥哥的,谁又知道你这个哥哥对人家存了多坏的心思。”
傅景深挺好奇,“不过你一直没动手是因为什么,靳家那边?你父亲?还是你那个继母?”
青烟徐徐缭绕,靳砚南掸了掸烟灰,嗓音冷漠,“他们插手不了我的事。”
傅景深打了个响指,“懂了,那就是怕人姑娘会跟你翻脸,到时候不仅哥哥妹妹的关系告吹,姑娘一生气,说不定直接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话可谓硬戳他肺管,靳砚南眼锋淡扫过去,“你话挺多。”
傅景深亲自给他倒酒,“这不是看你心烦,故意多说点话调节调节气氛嘛。”
只抽了一口的烟掐灭,靳砚南朝他轻抬眉骨,“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未婚妻。”
傅景深顿时酒一呛喉,“不是,兄弟一场你非要跟我互相伤害?”
一想到那从小就骑到他头上张牙舞爪的野蛮丫头他就头疼。
“去找桑宁,让她帮我打听点事儿。”
“我不去!”傅景深沙发躺尸。
靳砚南不急不缓说:“上回你看中的那只手表,三天到你面前。”
傅景深立马直起腰。
那只表全球限量,预定最少都得等一个月,也就靳砚南有这本事,说了三天必定就只需三天。
傅景深薄唇高挑,“你说得对,我是该跟我那宝贝未婚妻联络联络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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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梨最近挺不乐意在家待着。
因为姑姑闻馨三天两头过来追问她的进度。
“阿梨,你姑父也说了,裴家的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的,你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你还不抓紧点儿。”
话里来来去去不外乎她是因祸得福,得放聪明点赶紧把男人抓住。
闻晟的脸色不太好看,“你跟阿梨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卖女儿。”
“哥你冲我发什么火,阿梨是我侄女我也是为着她着想的!”
闻梨听得有些烦闷,“妈妈,我约了桑宁,先出去了。”
袁宜君握着她手温声叮嘱,“好好,路上小心,自己开车慢点。”
车子开出小区门外的临停区,闻梨踩下刹车挂挡,垂头抵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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