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凝成霜或成雪 自由者为五
泪凝成霜或成雪 自由者为五 (第2/2页)手臂的疼痛提醒着沙寻,不能再大意了,他迅速将双手举起调整成格斗姿态。
两人互相出拳试探,僵持了好一会,突然冠军一记左鞭腿袭来,沙寻受击后身形偏移,冠军乘机一招右摆拳呼向沙寻。那拳头如铁锤一般朝沙寻的头部挥来,刚刚冠军被击中的沙寻只得迅速后仰。
高速的铁拳从沙寻眼前划过,激起的拳风让他不寒而栗,大脑警告他得立刻拉开距离,可冠军不依不饶,追着沙寻就是一组连续拳将沙寻逐渐压制至角落,但谁料沙寻看准时机,在冠军伸出左拳收回右拳的中途向左微微侧身留出距离,然后瞬间爆发,双手交叉,右臂挡下冠军的右拳,左臂肘击冠军的下颚,由于冠军不断地前顶压制,且并未发现沙寻在假意后撤,实则想找机会贴近,加上沙寻拥有更高的身材,所以这一击根冠军本来不及躲闪。
嗡嗡嗡,冠军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顿时感觉失去了四肢,眼中的世界是天旋地转,而正当他想努力找回身体的控制权时,沙寻已抱住他的身体,接着腰部发力,将冠军拧趴在地,然后用身体迅速压制住地上的冠军,用拳头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冠军的后脑勺,当观众看着他再次举起的拳头以为他要再补上几拳结束这场比赛时,他停下了......
准确来说是他被吓住了,他好像突然受了诅咒一般,死死地盯着冠军的后背......那上面有什么呢?没什么,有的只是一些淤青的伤,和一个大大的烙印——156!
156号不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刚刚我打的就是她的孩子?
此时此刻,沙寻脑海里再次回想起那位母亲濒临崩溃般低着头带着低贱的身姿用颤抖的声音乞求自己的样子,那是溺水时疯狂挣扎时的绝望,那是幼鹿母亲向猎鹿人屈膝时的卑微。此刻,她眼中的无助与悲哀再次从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刺入沙寻的大脑,像只漆黑的巨手一样把他的痛苦再次摊开——黄昏的坠落,救不回的她。
此时沙寻只觉得此时被自己压制着的不是那位母亲的孩子,而是自己的孩子,他惊恐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那堆笼子,虽然擂台的光让他除了近处以外看不清其他地方,但会场角落里那一双双眼睛却似一条条锁链一般,紧锁着沙寻——他们又是谁的孩子呢?
看着冠军被打倒,台下的人瞬间沸腾起来,他们在欢呼,在拍手,在吹着口哨。
沙寻站起身环顾四周,他看不到一个人,台下只有一群野兽在欢呼,它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惨白的獠牙,它们在嚎叫,在狞笑,在享受盛宴!它们腐烂的脸上有着蛆虫啃食后的空洞,它们将台上最后的一丝血气舔舐殆尽,然后满足地用自己肮脏的臭嘴对沙寻给予高度的赞赏。
“哎呀,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局!不愧是沙寻先生,差一点我就以为我们的前任冠军会取胜呢。”龙哥一跃而上,对沙寻一阵鼓吹。
可沙此时已是怒火中烧,他想过这里可能会用拐来的人来当拳手,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让未成年的小孩来打拳,他用双手一把揪住龙哥的衣领,大声地质问他:“你们竟然让小孩来打拳?!!”
听到这话,龙哥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结果只是这个啊?哈哈哈哈!”,笑过之后,龙哥接着说:“对啊,从这个项目开始就一直都是这样,我们会收留那些流浪儿或者从墙外拐来的儿童,然后让他们在这个擂台上自相残杀赚取利润,我们持续到现在已经五年了,最早活下来的也已经长成小伙子了,你刚刚打倒的就是当年的第一批,而且我们不光有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有其他级别的”
龙哥掏出手电,将会场角落的铁笼照亮,铁笼里,一幅幅瘦弱的身躯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十三岁左右的,八岁左右的,甚至是六岁左右的,今天成为新晋冠军的拳手也在其中,他们都被考上了镣铐,背上印着自己的编号,他们本该充满光的眼睛暗淡无神,恐怖与死亡的气息充斥着他们全身。
“瞧你那眼神,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那我再告诉你吧,我们把拐来的人分为两部分,男的来打拳当苦力,女的去卖,哈哈哈,你是不知道那些十多岁出头的小女生有多嫩!感觉就像那种将开未开的花苞!但是几岁的还没发育好,太紧了不好弄,要不要我那天带你去体验体验?哦,对了,要是她们怀了也没事,我们让她们生下来,还能卖奶水,等孩子养到一定年纪就再次循环,男的去打拳当苦力,女的去卖,虽然现在还没到计划的第一次收获.....”
嘭!沙寻的右拳打在龙哥的脸上,打出了血。
嘭!又是一拳,这一下打得血液四处飞溅。
嘭!龙哥已经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他的鼻子歪在一边,正如他扭曲的内心。
嘭!沙寻左手仍揪着龙哥的衣领不放,右手仍不断地挥舞着拳头。
此时的擂台上,三个人同时接受着着圣洁的灯光的洗刷,一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台上,一个人举起拳头对着另一只人不断地捶打,他们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一个跪着。